舒甜思索一瞬,又小声问道:“张大夫,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去锦衣卫指挥司投案呢?”
张汝成面色一僵。
他站起身来,声音有些颤抖:“董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董姑娘若不愿收留在下,在下这就离开。”
舒甜愣了愣,忙道:“张大夫别误会,我并没有赶你走的意思。”顿了顿,她又道:“锦衣卫指挥司既然在查这件事,一定会查到你身上的,与其到时候被抓回去,还不如早些投案,协助他们抓背后之人,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
张汝成苦笑了一下,道:“董姑娘,你怕是没有听过锦衣卫指挥司的酷刑吧?”
舒甜面色顿住。
张汝成面色冷了几分,他嘴唇抖抖索索:“杖责、灌毒、抽筋……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舒甜呆呆看着他,张汝成仿佛在自言自语:“有几个进了诏狱的人,能活着出来?不可能……不可能的!”
张汝成面色苍凉,整个人仿佛老了很多。
舒甜怕他情绪不稳,便连忙安慰道:“锦衣卫指挥司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都是传言罢了……”
“传言?”张汝成看向舒甜,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仅仅是传言?”
舒甜一时语塞。
舒甜敛了敛神。
她曾经听尹忠玉提过反诗的案子,但万万没想到,张汝成居然卷了进来。
舒甜本想劝他去自首,但张汝成像惊弓之鸟一般,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舒甜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张大夫,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饿了吧?”顿了顿,她继续道:“你稍事休息,我去准备一点吃食给你。”
张汝成听了,顿时心中一暖,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