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屿笑了下:“本座能不能善终,还无法预料。不过徐大将军,必然是不能了。”
说罢,他不再看徐一彪,转身,吩咐道:“用刑,到招供为止。”
吴鸣面色微顿,连忙称是。
旁边的狱卒立即迎上来,“啷当”开锁,要将徐一彪提出来。
徐一彪面露惊慌,他两手握住诏狱栅栏,道:“夜屿!你别走……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夜屿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徐一彪心里明白,若经历一轮诏狱的酷刑,不死也要半残,他心下一横,急急开口道:“皇帝暴虐,不念旧恩,你就算对他再忠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良禽择木而栖,你不如同我一起投靠梁王……”
夜屿忽然顿住步子,回头,目光落到徐一彪面上。
徐一彪以为他起了兴趣,顿时精神了几分:“怎么样?若你愿意,我可以向梁王举荐你!待他日梁王出头了……”
“良禽择木而栖……”夜屿低声,复述了一遍这句话。
徐一彪愣住,有些疑惑。
夜屿冷笑一声:“徐大将军不愧是靠着卖主求荣爬上来的,居然还敢妄图策反本座。”
徐一彪眸色沉了几分,道:“夜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屿笑了笑:“徐大将军,难道连自己怎么当上将军的都忘了?”
徐一彪勃然变色。
当年,他不过是永王府的一介马夫。
因武艺出众,又肯吃苦耐劳,永王便将他送到军中历练。
徐一彪很快便脱颖而出,没几年就升任了校尉,后来在永王和名将叶乾的举荐下,被破格提拔成将军。
可他升任将军不久,永王府便一夜之间从云端落入尘埃,成为上一任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与永王府相熟的文官、武将无一幸免,唯独徐一彪安然无恙,还堂而皇之地站到了太子身边。
徐一彪盯着夜屿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