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佥事这两日不在,回来才听说了这件事。
玉娘被抓后,经不起拷打,便将库房上锁一事招了。
夜屿甚至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一剑毙命。
在吴佥事的眼中看来,夜屿此举,实在是太冲动了。
这玉娘明面上是皇帝的人,暗里是东厂的人,一石激起千层浪,只怕不好收场。
夜屿面无表情:“我自会处理。”
夜屿站起身来,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备车,去城南行宫。”
冬洪手持缰绳,一路驾车南行。
夜屿静静端坐在马车之中。
他手中握着一根精巧的竹筒。
这竹筒直径约莫一寸多宽,上面有个木头塞子,轻摇一下,内里有水声晃动。
夜屿凝视竹筒一瞬,仔细收到袖中。
马车缓缓停下,冬洪道:“大人,到了。”
冬洪说完,忍不住抬眸看去,这京城南面的行宫,刚刚落成。
行宫屋顶,全由琉璃瓦铺陈,在日头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檐角飞翘,红柱金漆,连外墙上,都绘制着精美的壁画,绵延好几里。
冬洪跟着夜屿多年,也算见多识广,但看到眼前景致,还是忍不住瞠目结舌。
夜屿下了马车,淡淡扫了一眼行宫大门,对冬洪道:“在旁边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