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前行。
舒甜抱着莲花手炉,手炉的热量,透过手指,一点一点传到四肢百骸,逐渐温暖起来。
舒甜靠坐在车壁之上,偷偷瞄了夜屿一眼。
只见他手持公文,神情淡漠,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
舒甜想起一事,小声开口:“大人……回到京城之后,我能告假两天么?”
夜屿眸光微顿,抬眸看她。
舒甜继续道:“我半个多月不在京城,我娘亲恐怕会有些担心。大人知道的……我在锦衣卫指挥司的事,一直瞒着家里,万一她来城北找我,只怕要穿帮。”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夜屿面前说起这事,竟然也有些心虚。
夜屿眸色微沉,长眉蹙起,语气莫名冷了两分:“你在锦衣卫指挥司的事,就如此见不得光?”
舒甜面色微僵,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她解释道:“世人对锦衣卫指挥司有诸多误解和揣测,我爹娘也深陷其中,他们对于锦衣卫的恐惧,早已是根深蒂固了……若是知道我日日在锦衣卫指挥司务工,只怕要生出不少忧心来。”
夜屿静静看她,沉默不语。
舒甜有些着急,道:“我知大人是君子,才实话实说,还请大人见谅。”
夜屿面色稍霁,收回目光。
他垂眸,继续看公文,淡淡道:“不就是告假两日么,你想去便去。”
舒甜俯身,凑近了些,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大人还生我的气吗?”
夜屿抬眸,娇美的脸蛋近在咫尺,月牙一般的眼睛里,含着一丝小心。
“我没生气。”夜屿淡淡道。
他并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