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甜没再管他,继续摆弄自己的叫花鸡。
冬日里荷叶难寻,但幸运的是,这里接近南方,恰好有芭蕉叶可用,舒甜便将洒了调料的鸡肉,用芭蕉叶细细裹住,然后,开始和泥。
普通的泥土粘不住叶片外层,舒甜便拿着小刀,在河边挖起了红泥,红泥湿中带粘,沾得舒甜满手都是。
河边微风轻扬,吹得舒甜发丝微乱,她束发的丝绦,居然有些松了。
舒甜愣了愣,叫花鸡的和泥只完成了一半,此时若是停下,只怕之前的泥皮都要松了。
但若不好好挽发,只怕发丝垂下,又会沾染上泥土。
舒甜有些郁闷,她回头扫了一眼,才想起这车队里,没有一个姑娘家。
舒甜呆了呆,回头,恰好迎上夜屿的目光。
四目相对,舒甜心里蹦出一个想法。
“大人……”她笑吟吟开口,声音软绵绵的。
夜屿眸色微顿。
“怎么了?”
舒甜有些尴尬,但又别无他法,小声道:“能不能请大人,帮我将丝绦系紧一些……”
夜屿疑惑一瞬,眼眸看去。
舒甜满头青丝铺陈在背上,束发的丝绦松松地挂在发上,极有可能随风而去。
夜屿眸色沉沉。
舒甜眸色微缩,只当自己没说过,低下头,继续弄红泥。
忽然,后面的脖颈一凉,恍若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触到,舒甜微愣。
夜屿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舒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