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一家老小,求见指挥使大人!”

她跪在马车前,字字颤音,充满悲戚。

她这一喊,身旁的子子孙孙们都跟着呼喊起来——

“求指挥使大人开恩!”

“指挥使大人,见见我们罢!”

“求求您了,梁府上下,给您磕头了!”

一群人又哭又喊,引得行人纷纷驻足,侧目眺望。

街道两旁的摊贩也无心做生意了,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的哭喊什么?梁府,哪个梁府?”

“还有哪个梁府,不就是前段时间被抓的江南巡抚梁潜嘛!听说锦衣卫花了半年时间,搜集了所有梁潜的罪证,然后一锅端了。”

“就是那个‘梁剥皮’吗?虽然锦衣卫一直是皇帝的走狗,但抓梁潜这事儿,确实大快人心啊!”

“但又有人传,说那梁潜是冤枉的,不少人在为他奔走呢……”

“唉,孰是孰非,谁知道呢?”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夜屿放下车帘。

“告诉他们,若再不让开,按例处置。”

冬洪坐在马车前,听到夜屿的吩咐,扬声道:“我们大人还有要事在身,你们莫要拦路,速速让开!如若不然,按例处置!”

那为首的老妪听了冬洪的话,顿时嚎哭出声,她怆然道:“指挥使大人,您是要绝我们梁府的后路啊!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您,居然要这样揪着我们不放……”

老妪晃晃悠悠站起来,老泪纵横:“您好歹见我们一面,听一听我们的冤屈啊!”

“祖母!呜呜呜……”一旁的孩子扑上去,挽住老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