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甜拿起刷子,仔仔细细在盘子里刷了一层油,这是帮助米粉蒸熟之后,脱盘用的。

然后,她便用勺子,舀起一勺米浆,缓缓倒入盘中。

米浆汇成一缕白色的浆柱,一点一点从中间往外延展,很快就铺满了整个瓷盘。

夜屿低头看了一眼,洁净的瓷盘配上纯白的米浆,看起来极度舒适。

舒甜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放入锅里的架子上,锅里的水已经烧得咕咚咕咚冒泡了,舒甜差点儿烫到了手,便连忙用手指捏了捏耳垂。

盖上锅盖,等个一炷香左右,便可以了。

舒甜继续准备下一盘米浆。

一炷香后,舒甜揭开锅盖,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米浆已经被蒸熟,凝固成了一大张像“饼”的米皮,舒甜连忙将第二盘放进去蒸,然后将蒸好的米皮揭了下来,放到了干净的案板之上。

白嫩的米皮,发出莹润的微光,表面微微有些黏,舒甜拿起沾了油的刀,锋利的刀刃一下场,便将米皮切成了细细的长条,一条挨着一条,亲热又独立。

米皮变成了米粉,舒甜将它们盛入了大碗中备用。

才切好不久,第二盘米皮又蒸好了,舒甜便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

房梁之上,夜屿眸色微眯。

他自从脾胃失调,便对食物失去了兴趣,更没有看过烹饪的过程。

他倚在房梁之上,目光落到舒甜的动作——她的手指柔软,轻轻捏着米皮,一点一点切下去,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夜屿嘴角微绷,眼中晦暗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舒甜终于将所有的米浆都变成了米粉,她看着切好的一大筐米粉,嘴角噙笑,非常满意。

她站起身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舒甜腰肢本就纤细,轻轻一扭,看起来更加不堪一握,十分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