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凝的时候，蒋锟就笑了，眉眼瞬间飞扬和柔和了几分。

“凝姐。”

顾凝笑笑：“来了？你一个人？”

“嗯，本来大家都想来的，后来模底考试，大家都没考好，就我考好了。”

顾凝关切地问：“怎么？考了多少分？”

“我有660分，他们只有620分，不够，所以，没考过660的，都不能来。”

蒋锟想到大家的哀嚎声，眼里有了笑意。

他们以前其实是一片散沙，后来顾凝出现，将他们凝聚了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要走念书这种阳光大道。但事实上，念书的苦，是世上最幸福，也最能走捷径的苦。

这个苦都吃不了，如果不是家里有矿或者有一技之长的，大概率就要吃社会的苦了。

想到当年他们，小小年纪混迹街头，人人望之生畏，心里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多厉害，其实却是被人嫌弃得连条狗都不如。

现在，大家都自我约束，不该做的事情就不做。

当然，事儿找上来，他们也不怕。

“四中那几个家伙上周来找兄弟们挑衅，我们把人干趴下了。不过，记着你的教训，都没打脸，隔着衣服，拳头包着。”

一想到那天的场景，蒋锟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凝还特意给他们发了图，让他们摸清楚，哪里打人疼，怎么打人疼又不留痕迹。

最后，对方掀起衣服来，却是一点伤都没有。

而他们，嘴角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皮和淤青，同情的目光，就投向他们。

明明被打得更惨的是对方。

蒋锟比什么时候都更渴望念书，念书吧，念出书来，再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念了书出来，不一定就要走哪条路，可是会多一条选择，多一个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