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了楼上,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符玉容鼓起勇气,喊住了顾砚:“顾砚,对不起。当年我……”
“都过去了。”
顾砚淡淡地开口。
都过去了吗?
包括,他们曾经的感情?都无疾而终了吗?
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但符玉容仍然笑得灿烂。
“嗯,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她不想辩解。
过去逃脱的时候,她年纪还小,不能承受的东西太多。
但顾砚,何尝不是。
他当年也才十七岁多。
两人相恋一年多,然后,她不辞而别。
符玉容转身进了屋,靠着门边,
头脑有点发沉。
莫不是要感冒的症状?
好像什么都不想做。
干脆洗洗就睡了。
符玉容洗完澡出来,拿着粉色电动牙刷刷牙。
刷着刷着,就想到了十六岁那年。
她说,等六年。
等她六年。
谁料到,两人就真的分开了六年多。
她现在二十四,顾砚也二十四。
可是,那个时候,她想的是二十二岁时,她跟顾砚去领证。
甚至还想过,到时候要怎么求婚?
现在想想,她还挺幼稚得可以。
头发放下来,吸水的毛巾包了十来分钟,已经干得大半,不会再滴水了。
符玉容坐下来,翻开相册。
这本相册经常翻,封面都起皮了,但她还是舍不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