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芸却是寸步不离顾凝。

时不时的找话说。

顾凝一不见，就会听到程静芸在喊她。

“凝凝？”

“妈，我在。”

顾凝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

“我去找书去了。”

见程静芸做得这样明显，顾经元想说一说，但又开不了这个口。

他想到一个法子，要转移程静芸的注意力。

“明天我们要回爸妈家了，看看还有什么礼物要带的？”

要回娘家的东西，总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程静芸知道顾经元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当下站了起来。

结果，一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顾凝连忙上前扶住她，眼里有担忧：“妈，你没事吧？”

看着顾凝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程静芸伸手摸了摸顾凝。

嘴唇有一些颤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

“妈没事，妈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的，你看书吧。”

“好。”顾凝甜甜应下。

程静芸转过身，眼泪就流下来了。

她太无用，太脆弱了。

不该，实属不该！

如果张月晴还活着，她可能会控制不住上手去把这个人给灭了。

那死老太婆的坟炸了也不解气啊。

没有她，就没有这一切。

梦里的顾凝，没有找到他们，过得如此之惨。

如果曾馨还活着，她也会，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