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的妹妹，却是这批受益人之一，但，多么嘲讽。

将玩偶紧紧握在手里，顾赞说了谢谢，然后离开。

出了校门，顾赞看向那玩偶。

小时候的顾凝，可能是真的很爱惜。

也许是经常抚摸，都有一些脱釉了。

但实际上，这货的质量，是很好的。

顾赞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却有一些悲怆。

郁海媚懂他。

那个时候，他们把曾馨当成小公主，而真正的小公主，却在外面受苦受难。

顾赞将那玩偶砰的砸在了地上，玩偶四分五裂，碎得十分彻底。

顾凝哪里还需要这东西这玩意儿！

这完全就是晦气的玩意儿！

幸亏顾凝不知道。

他宁愿顾凝蒙在鼓里，一辈子也不知道。

“阿赞。”

郁海媚按着顾赞的肩膀：“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情，你再如何懊恼追悔也没有用了，发生就是发生了。你能做的，就是在往后余生，对小凝好。我们都会这样做。”

顾赞将头靠了过来。

那么大个人靠过来，郁海媚差点撑不住。

下意识就想一巴掌扇过去，但她还是忍住了。

他的头，弄得郁海媚脖颈有点痒。

顾赞的发质有点偏硬，记得小的时候，头发一长，就像刺猬一样根根竖着。

后来就不剪土豆头了，因为懂得爱美了嘛。

留了好几年的头发，终于头发不会再根根竖起。

“海媚，借我靠一靠。”

心里沉甸甸像是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