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芸再看过去的时候，顾凝还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程静芸疑心自己眼花了。

“嗯，妈，你做主就好。”

顾经元见程静芸一脸伤心的样子，连忙哄道：“不如我陪你们母女俩去逛街吧。今天看中什么买什么，随便刷。”

程静芸就噗嗤一声笑了：“凝凝，你爸每次陪我逛街，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今天还是看在你的份子才能让你爸陪逛。”

顾凝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妈，你就让爸陪你去散心吧。我就不去了。”

程静芸心里一暖，这孩子。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过什么二人世界。走，趁你哥哥们没在，我们一家三口去逛街。”

顾凝点点头：“那你们先去门口等我，我去洗个手。”

碰了曾雪，她嫌脏。

“好。凝凝，我跟你爸在楼下等你。”

今天顾家人清了场，茶楼安安静静的，顾凝穿过走廊，抬头按着指示牌的方向走。

顾凝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哗的流着，她挤压了一点洗手液在手上，慢条斯理，按照七步洗手法，仔仔细细的将手洗干净。

再抬起头来时，看向镜子里的女孩。

哪里有乖巧的样子。

顾凝偏了偏头，笑得有点邪气，偏偏那一双桃花眸，像是无尽的黑洞，引得人沉沦。

曾雪还要苟活着，偏偏她不愿意！

以后曾雪在监狱里，只会受尽折磨之后，油枯灯灭而死。

她将手洗净，在自动烘干机那里烘干，穿过长廊，准备下楼。

一间包间的门，倏然开了，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一把拉住了顾凝。

顾凝全身的汗毛竖起，下意识的就要反抗。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气息：“阿凝，是我。”

顾凝不由松了一口气，看向郁璟言，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