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狂起来。

“顾凝，你这个小贱人！你该死！你该死！我就应该一把就把你掐死的！”

顾凝蹲下来，声音冰冷：“是啊，可惜，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呢。”

曾雪目露惊恐，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做梦了？”

意识到自己失言，曾雪立即闭上了嘴巴。

顾凝何曾聪明和敏锐，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也，做梦？

顾凝笑了起来：“哦，你做梦了啊？那你说说，你梦见了什么？你不说？那让我来说！你是不是梦见了一个极美极美的梦？”

“梦里的我，乖巧温顺，事事想得到你的认可，受你们控制和摆布？梦里，你们靠着我，抱上了郁家的大腿，又跟曾馨秘密相认，而我，却冷冰冰的死在手术台上？”

曾雪全身都如坠冰窖，身上的疼，让她冷汗都出来了，声音也变得嘶哑无比：“你，你，你也梦见了？”

顾凝轻轻笑了一下，绝美，看在曾雪的眼里，却是如地狱来的厉鬼。

她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不，不是梦啊。那是曾经发生过的。我啊，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顾凝说到这里，却不继续往下说了。

她本来就不喜欢说话，能用做的，就不用说的。

更何况，曾雪不配她费口舌！

“你，你是怪物！你是怪物！顾家人知道你是怪物，他们还会爱你吗？来人啊，快来人啊！顾凝是个怪物！”

曾雪用手撑着自己，想爬离顾凝。

顾凝冷笑了一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根针。

她挑了最长的一根，针被光线晃了一下，发出幽幽的光芒。

“你，你要做什么？”

顾凝微微歪了歪头，笑得邪气万分。

“哦，你说我要做什么啊？嗯，我答应过师傅，我们学医之人，只能救人，不能害人。

可是，师傅没说，如果是自己的仇人，到底能不能害。嗯，那就当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