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坐在工作台前。

他想送顾凝一样礼物作为两人在一起的纪念，是他送的第一份礼物。

他要独一无二的，要最好的。

因为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顾凝。

一夜的时间，地下室清脆的叮当声就没有断过。

郁璟言看了一眼完成三分之二的成品，抿了抿唇角，起身，上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吃了早餐，又走进了工作室里。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

难得的是一个晴天。

习惯了珠城湛蓝天空的顾凝，其实初到风城，还是有一些不习惯的。

这里的冬天，天空总是灰白的，只有晴天时，才能看到蓝蓝的天。

她的瞳孔受到光线的刺激，转了转，然后，睁眼，对上一双美目。

程静芸正微笑着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顾凝差点被吓了一大跳。

总不能，程静芸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光顾着看她了吧？

见顾凝睁眼了，程静芸眼里的笑容更深：“早，凝凝。”

顾凝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呆。

脸颊睡得红扑扑的，一双桃花眸湿漉漉的，看着程静芸只觉得稀罕。

若是顾凝这会儿只有三四岁，她一定会忍不住将顾凝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的。

“凝凝，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

顾凝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有。”

她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照过相。

反正，从来没有她的相片就是了。

见程静芸有点失望，顾凝抿了抿唇：“我好像，毕业证上有一寸相片。”

她改天找出来给程静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