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顾家人都喜欢，对程静芸和顾经元也有孺慕之情。只是，到底母女俩要到无话不谈的亲密程度，还需要一点时间。

程静芸眼里的光芒微微一暗。

她看到了顾凝脸上露出的些许不自然的神色。

她走过去，拉住了顾凝的手。

她很想对顾凝亲近一些。

但，两个人都在试探，都带点小心翼翼，害怕惹得对方厌烦。

如果顾凝从出生就在他们身边长大。或者，就算是早两年，那也要比现在好。

她心里心酸得要命，脸上的笑容，却是慈爱无比。

“明天想吃什么？早餐我吩咐厨房给你做。”

顾凝心里一暖。

“妈，我不挑食的。你们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程静芸伸出手，摸了摸顾凝的头。

这丫头，实在是太好养活了。

这一句不挑的，让程静芸的眼眶一瞬间有点发热。

但她怕自己这伤感的情绪会惹得顾凝也不开心，强压下，眼里露出不舍：“凝凝，晚上妈跟你睡，好不好？”

前几天都有事耽误了。

顾凝看着程静芸的眼睛，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妈。”

她也有点紧张。

跟妈妈一起睡？

得到顾凝应允，程静芸立即高兴起来。

“那妈先去洗澡，一会儿拿枕头过来。”程静芸说完，风风火火的就离开了。

顾凝看了一眼手机，拿起来，给郁璟言发了一条消息：“你早点睡，璟言哥。”

顾凝正要发送的时候，想到郁璟言说过的话，要她换一个称呼。

她纤长的手指停留在键盘上，脑子里回想起大家对郁璟言的称呼，有叫璟言的，有叫阿言的，有叫郁三的，好像叫阿璟，还没有人这样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