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才不管，一直往前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由着夏老头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开口：“顾家的事，最近听说了吗？”

夏老头没有关注这个事，但是总听人提起过。

“狸猫换太女的事？当然听说了。老顾头那人，平常最是神气了。三个孙子，个个天姿聪颖不凡，就连老大，资质最平，经商却也很有一套。

谁知道，还真是阴沟里翻了一把船。你说，换孩子这么大的事，那个乡野老太婆，居然也下得去手。

幸亏啊，还留了那小姑娘的命。不然，他们就算发现真相，真正的孙女也找不回来了。”

夏老头猛然一拍大腿，回过神来：“你，你，你说，这个孩子，就是老顾头那孙女？”

白老头得意洋洋：“那可不。我一听说姓顾，叫顾凝，就想起来了。那个老顾头，前一时间还说，把孙女儿介绍给我看看。

我想，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看的。再漂亮，也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没想到，小丑竟然是我自己。我不管，我一定要去看看这丫头。不过，得那小丫头拜我为师，我得先准备一份大礼才行。”

要不然，被拒绝了，他还要不要面子的。

夏老头一时间，只能羡慕的看着白老头。

“哎，你说，那个小姑娘又会医术，又这么会画画，会不会其他方面也很厉害？你说，要不，我也去看看那小姑娘，让她也认我做师父？”

“哎，夏老头，你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的啊。居然想抢我的徒弟？这个徒弟，可是我先看中的，你可别跟我抢！”

“谁说我跟你抢了啊！她还没有拜你为师，到时我们各凭本事。”

“气死我也！我早知道我就憋死你我都不告诉你！”

外面到处都是泥泞，一场大雨之后，两人却在雨后天清新空气里斗嘴。

后面一辆车，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司机都见惯不惯了，这两个人不吵一下，他还不习惯呢。

车里，郁璟言偏头看了一眼顾凝。

顾凝身上的衣服在接生的时候，有沾染到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