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哑得有一点厉害。

顾经元却骂开了：“你个兔崽子，还说你聪明，你厉害！你妹妹就在你跟前，你却认不出她来！你个混账！这一次，要不是有阿言那小子把她带在身边，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顾赞被骂得莫名其妙。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顾馨不是他妹妹啊。

顾赞不甘示弱，立即反击：“爸，当初生妹妹的时候，就你在妈的身边，就你守着她的。若是论错，源头应该是你吧？你还怪我！是你。”

果然，不愧是经商的脑子，转得很快。

他本来以为，顾经元会反驳的。

谁料到，顾经元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瞬间老泪纵横。

他无声的流着泪，看着让人心酸。

如果说婴儿和少年人的哭，有时会让人心喜和好笑。但是，中老年人的眼泪，只会让人心酸。

他们已经习惯了无坚不摧，习惯了坚强的面貌示人。

就算是脆弱的一面，也不会展现在自己的孩子面前。

是啊，是他的错！

当初他就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程静芸，守着他们的女儿。

“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老泪纵横。

顾赞心酸无比：“爸，你别哭了，爸，没事的。你别哭了。”

郁璟言继续开着车往一中驶去。

程静芸崩溃得要晕厥了。

一想到她的女儿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她的心口就像是被巨石压住，根本就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