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常敏从外头进来,打断了宋星河的思绪,常敏将手上的书信递过去,道:“老爷,是宫里头送来的。”
这么晚了,宫里为何要送书信过来,宋星河脸色微凝,伸手接过去,打开一看,眉头狠狠一皱。
又联想起今日宋姮同他说的那番话,这丫头莫非知道些什么?
次日,萧子谌登门拜访。
恰逢这一日宋星河休沐,昨夜看了那封书信,他一直辗转难眠,正好,他也要找他。
待见到人,行完礼,萧子谌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宋星河便道:“子谌,说说你与宣王是怎么回事。”
萧子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神色一顿,道:“宋伯伯,小侄并未与宣王结盟,最近有些公务牵扯到宣王,这才与他有些往来。”
他说话时,脸上没有一丝破绽,哪怕对上宋星河严厉的目光也没有任何闪躲。
宋星河盯着他静静的审视了一会儿,萧子谌如今在工部当值,近来工部负责修建先帝起居的大成宫,又要找户部拨银子,如今宣王掌管户部,若两人有往来倒也正常。
宋星河将信将疑道:“此事本相会查证,若果真与你无关,自然是好,若与你有关,本相必会解除你与姮儿的婚约。”
宋星河不参与党争,哪怕有宋皇后这层关系在里头,他也不帮太子。
南安侯在世时,他与南安侯私交甚笃,两人走的都是忠君的路子,这也是他为何愿意将宋姮嫁给萧子谌的原因,若萧子谌参与党争,他便只能舍弃此人来保护女儿。
萧子谌心头一震,躬声应道:“宋伯父尽管查,侄儿问心无愧。”
今日常敏过来请她,宋姮跟着过来,躲在屏风后,忽而听到萧子谌的声音,她瞬间全明白了。
她记得上辈子爹爹也曾怀疑过这件事,可那时她主动站出来维护他后来便不了了之了,这次却不想维护他了,爹爹早日知道真相也好,以后便会防着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