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冷硬的薄唇此时只是牵起了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指贴上陈瑜额头上泛红的一小块皮肤,力道轻柔抚了抚,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含着笑:“可以。”
陈瑜从来蛮横,逼人低头的事做的也不少,也算得心应手,甚至此时她可以再无理一点,比如谴责盛晔,她问的是一句行吗,回答与她对称他就应该回答行,而不是可以。
‘可以’这两个字,听起来又有一点勉强的意思,她不是很满意。
可惜不满意的陈瑜刚起了一个话头,就被盛晔抱上了车带去医院做检查。
陈瑜只好暂时收起了作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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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父母听说自家女儿被人推倒在地上脓包的摔了一跤进了医院之后,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慌乱地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见据说被人推倒的女儿懒散的靠在病床吊儿郎当的吃着削好的苹果,腮帮子一鼓一鼓,完全没有他们想象当中哭唧唧,头破血流的样子。
陈母从善如流收起脸上‘悲痛’的表情,四周望了一圈,发现她的‘女婿’此时并不在房间内。
陈父也发现了,不满的撇了撇嘴:“哼,说的好听,他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女儿的,把人都照顾进医院了,自己连脸都不露,混账东西!”
陈母对陈父的话也深以为然。
陈瑜见陈父陈母的样子,把手里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里,拿了张湿巾擦好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爸妈,你们不开口安慰我这个病号,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
陈父没好气的瞪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一眼:“你那个结婚三年的老公呢?你都住院了他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一个?”
说起这个,陈瑜知道他父亲误会了,解释道:“他来了个紧急电话。”
就在五分钟前,陈家父母进来之前,盛晔颇费了一番功夫把胡搅蛮缠的陈瑜安抚好后,又亲自给她削了一个苹果暂时堵住了陈瑜的嘴,他才有时间去接响了不下三遍的紧急电话。
陈父愤愤:“那他就把你一个丢在医院里不管了?”
陈瑜对于父亲无缘无故的愤怒有点摸不着头脑,再次解释:“他没有把我丢在医院,他只是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