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的确不想给她做什么“师父”。
该教她的他一定会教她,但多了这样一个名义,就好像瞬间老了一辈。
可是想到能够天经地义地宠着她,他不免又动摇了。
哪怕他明知道,这是季爷爷用来说服他的话术……
季腾周立刻把他的双重否定转化为肯定来理解。
在他看来,不是不乐意,那就是乐意。
“那就这么定了。”他一锤定音,“那些老封建的礼节咱们就不搞了,就让歆儿给你敬杯茶,作为拜师礼吧。我们这些人都是见证。”
陆行川眉心一跳,还有拜师礼这种东西?
刚想说“不必了”,又听季老爷子补充:“知道你不喝茶,就用矿泉水代了。你看这瓶矿泉水——当然就是普通的矿泉水,不过这是我把歆儿带到商店里,她自己买回来的。”
老爷子说得低调,神色却分明透出几分骄傲。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买东西。”
哪怕全程他就在旁边一眼不错地看着,可是他的小外孙女会自己独立地买东西了,他怎么能不骄傲?
在商店里买一瓶矿泉水,这听起来只是很不起眼的一件小事。
可对比一下初歆刚回家时候的状态:那时的她连续许多天几乎都一声不吭,别说出去买东西,在家里只要听见一点生人的声音,就会马上害怕地躲起来。
前后相隔也不过就两三个月,这是多大的进步?
陆行川自然听懂了这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