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折腾许久,等回公寓时已然是深夜。
市医院距离江砚的公寓近些,江砚便自作主张地把人带到了自己那儿。
那层朦朦胧胧的窗户纸被捅破,急诊室的病房里,颜杳不经江砚同意便称呼上了‘男朋友’这一词,而如今江砚也没经颜杳同意就把她带到自己公寓里,这一来一回也算是有来有往。
哭都哭成那样了,再矫情下去似是也没什么必要。
就差没直接把一颗心给挖出来捧在她面前。
事实证明,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也克制不住的。
竹堤挡不住潮水,十指捧不住细沙,所有的心绪都会从缝中一点点渗出。
江砚寸步不离地跟在颜杳的身边,将她过夜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翻出,像是个尽心尽责的老妈子,事无巨细地叮嘱着。
后来还是颜杳实在挡不住,在要洗澡时将江砚给赶了出去。
颜杳的身上有伤,大多都是一些淤青和小擦伤,最惨便是额头上的那处。
江砚本不想她碰水,但架不住颜杳打架出了一身热汗,着实有些难受。因而在颜杳洗完澡出来之后,又被江砚摁着将伤药重新上了一番。
密闭的房间里,灯光开了一半,暖黄色的暗光将屋内的气氛衬得静谧柔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混合着洗发水的味道,令人觉得心安。
颜杳身上套着江砚的棉质衬衫,而如今领口被扯开,男人认认真真地给她上着药,大有一副坐怀不乱正君子的架势。
只是江砚耐得住,颜杳却没他这般正直。
在男人上药时就忍不住逗了好几次,后来被‘凶狠’地瞪了两眼后才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