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轻缓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颜杳听此,下意识松了口气,暗暗心惊道:刚刚吻得太上头,竟是连脚步声都没听到。
‘啪’地一声,漆黑的房间顿时被灯光照得通明,而颜杳也正好看见了男人微肿的嘴唇,以及那一处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还隐隐冒着血珠。
江砚动了动喉结,被扯乱的衣领外加嘴上的伤痕,任谁看见了都不会认为两人关在一个房间里只是谈论‘人生哲学’。
“江砚,你可能耐了啊!”颜杳皱眉低语道,倒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只见江砚的表情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抬手用大拇指轻轻抹了一下被咬破的嘴唇,低头看着落在指腹上的血,眼神微沉。
颜杳见此,心中的气也在顷刻间消了大半,刚准备去握他手时,却又被江砚转身躲了过去,用背影对着她说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也只当你是老同学。”
男人的声音格外冷冽,与先前那一吻的火热截然相反。
颜杳不免有些失笑,看着他清隽的背影,笔直的脊背透着几分骄傲,却又莫名有些摇摇欲坠的既视感。
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颜杳启唇痛骂道:“你是猪吗?”
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翻涌的委屈和忿懑令他眼底猩红,男人猛然转身,正准备怒声反驳时,一根纤细的手指却是压在了他的嘴唇上,也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日在酒店我都当着伯父伯母的面说是老同学了,现在又转口说是你对象,那我岂不是变成了骗子?”颜杳表情极为严肃,指腹压在他唇上轻轻摩挲着那浅浅的伤口,也感受着他因接吻而肿胀的嘴唇。
江砚皱眉,脸上的冷意并未减分毫,可眼底的猩红却是褪去了些。
……本来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江砚暗想道。
“再过段时间,嗯?等哪日我换身装备,挽回些形象,再和你一起来拜会也不迟。”颜杳说着,盯着他嘴唇的视线热了些。
指腹微微用力,在男人启唇时往前逼进两分,轻触到那温软的舌尖,又调戏似得碾了碾。
“你可折腾得我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