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之前就有隐隐听赵小瑜说起过,知道江砚的身份可能不止大学教授这么简单。而且就算真到那个时候,颜杳也觉得自己能护得住他。
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总不至于连个男人都保不住。
“颜杳,你还真当是绝情。”秦钊冷笑一声,像是料定了他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而事实的确如此。
他爱赢,不喜欢输,但不至于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堪,也不想和颜杳走到那一步。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颜杳扫了一眼手机屏幕,随后放下手中的果汁,起身准备离开。
“微信我删了,关于城西项目的事情以后就走正常流程,有什么事情和我助理说。”
就像是寻常聊天的一句话,却将他们仅有的浅薄过往和情谊都一同锁在了今日。
秦钊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在她离开前终是忍不住问出最后一句话:“就因为我今天去找了他麻烦?”
颜杳脚步微顿,侧头露出清晰的下颚线,在旖旎的灯光中显得格外冷漠。
“嗯。”
酒尽人散,喧闹中,男人坐在那个角落,宽厚的背影鲜有落寞。
他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像是在祭奠着那段温暖的过往,又像是在祭奠少年时唯一的心动。
h市位于南方,即使到了十二月,却也不曾下过一场雪。
或许是临近圣诞节,街上节日气息格外浓厚,不少商店门口都摆上了装饰性的圣诞树,看上去也有些‘喜庆’。
颜杳骑着摩托行驶在街道上,由于上次心血来潮带江砚坐了一回摩托,以至于现在她骑车只能控制在四十码左右。
她骑摩托这么多年来从没出过意外,但某人像是生怕她出事似的,严词厉色地警告她骑车不得超过四十码。说实话,颜杳不是个喜欢拘束的人,这若是之前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或许她反手就会用言语问候他祖宗一回,再嗤笑一句: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