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敢。
李槐今儿个走的时候,特意巴巴地跟她说了。
昨晚上他一时兴起,收用了蝉娘,让曹氏今个儿置办一桌酒席,给蝉娘一个名分。
这话把曹氏气了个倒仰。
只是李槐说完了这话,直接就出门去粮铺了。
曹氏再想发作,也不可能追到粮铺子里去。
毕竟,若是把这份工给折腾黄了,这养家糊口的银子,从哪儿来?
曹氏已经习惯了镇上的生活,再也不想回到老宅去受那份儿日日下田种地,天天跟几个妯娌轮流煮一大家子人的饭、洗一大家子人的衣裳、收拾好几个牲口圈的日子了……
她去人牙子那里买厨娘的时候,千挑万选,多塞给人牙子好几百钱,才挑中这么一个面目丑陋、身材干瘪,手艺也很过得去的货。
却万万没想到,就这样一个丑陋不堪的女人,竟然也能把李槐勾到她的床上去!
蝉娘静静地听着曹氏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
其实,如果她说出来,曹氏可能根本就不会相信。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勾搭李槐这个主子。
有曹氏这样一位刻薄的主母在,她得多想不开,才会想着到曹氏手底下做妾,跟曹氏抢男人?
更何况,她可是有一手好厨艺傍身的。
能把一家大小的饮食伺候明白了,才是她的本分。
凭着这份手艺,自己平时节省一些,尽量把月钱和赏赐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