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风起,窗纸上摇晃着树影。
娄诏轻吻一下冯依依额头,淡淡梅香钻进鼻子,化去了他浑身的清寒。
“昨夜茶楼,外面有几个人守着,大概料定我会从那条路进宫。在一处拥挤的地方,我趁他们不备从车上下来。后面的你知道了,烟花摊子爆开。”
娄诏简单说着昨晚的事,顺势靠着冯依依边上轻轻坐下:“我先头也并不知道会有暗算这事儿,才让你担忧。”
“后来呢?屋里的那个是谁?”冯依依问,话音淡淡的。
“假的。”娄诏手指去勾冯依依的头发,指尖轻捻,“后面抓了一个他们的人,干脆就用上了。”
冯依依歪头,瞅了眼娄诏:“你说屋里躺着的是要害你的人?”
娄诏揉揉冯依依的头顶,脑袋一侧靠近她:“不然,你让我上哪去找一个装那样像的人?要不会动,不能说,还得是烧伤。”
“那你呢?为何藏起来?”冯依依问。
既然娄诏没事,为何不直接去宫里,把这件事讲清楚,而是隐藏起来?
娄诏倚着里墙,指尖青丝缠缠绕绕:“我想将计就计,干脆放手去查,难得屋里躺着一个,多好的机会?他们敢这么做,一定也是急了。”
冯依依听着,虽然娄诏没有明说,但是她猜到那人当是永王。
或许从林家抓走詹兴朝的开始,娄诏就已经开始对永王下手。
就听娄诏继续道:“我刚从外面回来,知道你住在家里。让你担心……”
“我才没有。”冯依依垂下头,低声嘟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