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了蹙眉，随即若有所思地对我说道：“这个他自己没有交代原因，不过我们查到了监控，他回那个仓库前确实去了附近的一家药店买药，买的就是那瓶维生素。”

我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之前程默就告诉过我，说董铭涛也许并不想伤害宝宝。

我当时虽然没有提出异议，但是心里其实还是有所怀疑的，想着是不是董铭涛自己搞错了，误把维生素当作了打胎的药了。

可现在听了警察这些话，我才不得不承认，程默当时的猜测是真的。

原来董铭涛真的没打算伤害我的孩子。

这一瞬，我突然觉得心情变得很复杂。

我想起了之前我质问董铭涛，他当年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很骄傲很自豪时，他那反常的举动，那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

现在想想，与其说他是被我的话给激怒了，倒不如说是无法面对。

无法面对我的质问，无法面对当年的事。

或许还有……无法面对自己。

莫名地，我的喉咙突然有些发堵，眼眶里也一片温热。

见状，程默急忙凑了过来，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当着警察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借口自己可能是因为怀孕了，激素有些失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