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更是腥红着眼，抬脚在那些资料上一通猛踩，似乎只要将那些资料给毁掉，那资料上面的东西就不复存在了似的。

而也许是被程芷瑶这一而再的举动给激怒了，程默也终于没有再跟她客气。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程芷瑶的胳膊，对着她一字一句地呵斥道：“程芷瑶你给我醒醒！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自欺欺人吗？！从董铭涛接近你的第一天开始，他都是在利用你，而你只不过是他的傀儡，是他报仇路上的工具而已！”

程默这话一出，不仅是程芷瑶，就连我都瞬间怔在了原地。

如果说董铭涛接近程芷瑶，跟程芷瑶在一起是为了往上爬，是为了程氏集团，我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

可刚刚程默另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报仇的工具」？

董铭涛跟谁有仇吗？

他跟程芷瑶在一起，又是为了对谁报仇？

我瞪大了眼，只觉得这事来的太过突然，让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再一看此时的程芷瑶，先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伤心和难过。

她缓缓抬起了头，紧张而期待地看着程默，声音颤抖地问道：“程默，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我第一次从程默的眼中看到了不忍，对程芷瑶的不忍。

似乎是藏在心底的，对程芷瑶仅剩的一点儿亲情。

不过只一瞬，他就又恢复了冷然的神情，出声回道：“资料都是真的，董铭涛他根本不姓董，他姓沈。”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