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格子衫男人就不同了,抛开他北都人的身份不说,他的工作不错,收入也很稳定,对自己的人生更是有着明确的规划。
等过两年她毕业的时候,房子车子都是现成的,倒时候直接结婚,就能真正的在这个城市扎根了。
堂姐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静,眼里也没有一丝的波澜,感觉她的心里就只有那些冷冰冰的房和车了,其他的一切她都无所谓,她都不在意。
可我却呆住了。
她真的变了,她变得太多了!
我依稀记得,不过是几年前,她还在我们县城上高中,二叔也还没有出事。
那个时候的她,对未来,对爱情是多么期待和向往啊。
我曾经偷看到一个男同学给她写的情书,信里说她的单纯美好犹如这世间最纯净的雪花,是上天降落人间的精灵,让他怦然心动。
我当时还拿这个开她的玩笑,说这个男生真会花言巧语,还雪花,还精灵呢,肉麻死了。
堂姐抢过情书,没好气的说是我的小脑袋不懂,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份情书放回了那个精致的小盒里。
她当时的神情我一直都忘不了,微微泛红的脸上闪动着甜甜的笑意,一双美丽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只是那片单纯美好的雪花,如今却变成了一滴难以看透的水珠,随着逐流的河水,一起奔向了那深不见底的,祸福难测的大海。
我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儿发堵,心里汹涌难耐,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这股复杂的情绪。
我不甘心的问道:“在这个城市扎根真的那么重要吗?不惜让你赌上自己的幸福吗?”
堂姐转头看着我,目光里却透着复杂,那表情似乎是在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苍凉和愧疚,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