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他,眼底依旧是不安郁闷,继续患得患失地问:“你真的会一辈子对我好,以后永远都不欺负我吗?”
“对,”他耐着性子再次点头,继续温柔地说,“而且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我自打跟你认识以来,一直被欺负的人是我。”
曾虹飞陡然听见他这话,顿时就跟只炸了毛似的猫似的,犀利眼神不悦地瞪着他:“你有意见?”
“当然没有。”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之下,他毫不犹豫且飞快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曾虹飞满意了。
白天的医院里人很多,过道上不断有人来来去去,不是医护人员就是病患和家属,两个长相很出挑的年轻男女公然抱在一起,毫无疑问吸引了无数奇怪且八卦打量的目光。
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一点,被老公当众搂抱的曾虹飞微微有一丝尴尬,有些不自在,伸手轻轻推了白瀚宇的胸膛。
相比之下,白瀚宇的脸皮明显要厚多了,他是半点儿都不觉得尴尬,被曾虹飞伸手推了一把,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眼神淡淡地扫了眼旁边路过投来打量目光的人,感受到怀里的曾虹飞又挣了挣,他才微拧着眉松开双臂。
又交代了有些抑郁的曾虹飞几句,他才抬着大长腿,穿过住院部这条长长的走廊,然后从楼梯口下去。
曾虹飞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挺拔的身姿消失在楼梯口拐角处,她才收回依依不舍的视线,低垂着头点击进入手机通讯簿,找出一个熟悉的联系人,麻利地按了拨通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