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地盯着台上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贺静怡的变化。

此时的贺静怡已然快被恨意淹没。

如果眼睛能杀人,台上的云珩跟蓝桥早已连渣都不剩。

而云珩现在的言行,跟直接甩她耳光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真甩她耳光倒罢了,她还能还手,至少也要打得云珩满地找牙,可现在她必须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地位,要展现自己的气质风度。

昏暗里那一道道不时向她投来的目光,犹如刀子一刀一刀割在她的身上,她仿佛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嘲笑与同情的声音。

从小到大,她贺静怡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即使是当年明知道云珩心里爱着另一个女人,自己仍然执意要嫁给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屈辱感。

她一双锐利的眸子眯起又松开,反反复复,无尽的恨意在眼底卷起风暴。

她握在小腹前的双手紧紧地绞缠在一起,恨不得将台上的两人狠狠绞碎。

贺静怡深呼吸一个接一个,生生忍住了自己要冲上台撕人的冲动。

舞台前方,云老夫人的视线在蓝桥的身上扫量着。

方材的旗袍让她觉得这个女孩年纪纪轻轻,有那样的水平很是难得,此时只觉那旗袍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一份心机。

一分让她的儿子云珩,不顾妻女,不顾云家的脸面,将她一个私生女推到台前迎回云家的心机。

云老夫人对蓝桥本就不多的好感直线陡降,眼底蒙上一层薄薄的冷怒。

云家家主,云老爷子——云长,则显得平静许多,一副泰山压顶仍面不改色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