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言在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风景,语气波澜不惊:“看来,我得回战家一趟。”

战家别墅。

自从五年前动过手术以后,战棋深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这两年他已经很少管战家的事了,将大部分的决策权交给聂言在和李副官。

晚饭后,战棋深吩咐佣人把藤椅搬出院子。他沏了一壶茶,耐心等候聂言在的到来。

七点一刻,车子缓缓驶入了车库。

聂言在下了车,一眼就看到院子里边喝茶边看风景的战棋深,快步走了过去。

“外公,那些照片是您让李副官发出去的?”聂言在开门见山问到。

战棋深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坐吧,陪我喝杯茶。”

聂言在不清楚战棋深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思索片刻,还是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两人一桌,各怀心事。

战棋深抿了一小口普洱,打破沉默问到:“你还记得,上次踏进战家的大门,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

那一次,战棋深中毒昏迷,战家人找来莫律师商讨遗嘱的事,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如今想想,已经过去五年了,聂言在一直不愿意回来。

这里,有太多关于战承轩的记忆。同时也是聂言在忘不掉的噩梦。

“桥儿已经失踪了五年,如果这辈子也找不到她,你也不打算原谅自己?”战棋深嘶哑的声音,伴随遗憾和痛心。

聂言在看着杯中浅褐色的液体,神色淡薄:“就算找到她,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