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说,从一开始至今,他对战承轩的怀疑就没有停过。
因此,他在战家安插了眼线,随时留意战承轩的一举一动。
“战承轩和战璋龄找人继续盯着,先不要打扫惊蛇。你再找几个生面孔的护士,在医院保护外公。”聂言在神色阴郁,语气深沉。
“是的,三少。”
周寻想了想,接着说:“对了三少,夫人刚才也给韩医生送了一份头发标本,说要去做毒理化验。需要跟她说,您昨天已经安排去做了吗?”
对于桥儿的这个举动,聂言在并不觉得奇怪。她是医生,心思细密,不难发现外公有中毒的症状。
“不必,两份标本一起化验吧。”提及小家伙,聂言在的脸色才逐渐明朗起来。他们果然是夫妻,想法都凑一块去了。
刚到深城那天,聂言在已经察觉到外公的异常。正常人的指甲不可能是深灰色的,后来他暗地里查过外公近半年来的体检报告和病历,均没有任何的大问题。
他并不认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会突然病入膏肓。
除非,有人故意加害。
“三少,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吗?”周寻毕恭毕敬地说。
聂言在弯曲手指,轻轻敲打沙发的扶手,神色意味不明。他已经布局一段时间了,这盘棋已经接近尾声,是时候一分胜负。
“做戏,当然得做全套。”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重症病房门外。
战棋深出事以后,战承轩一直寸步不离守在病房门外。他对养父的孝顺,已经成为军区医院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