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爷子生病以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伺候就好。”战承轩轻声吩咐说。

“是的。”

战承轩亲自倒了一杯水进来,耐着性子劝说:“爸,您先把药吃了,我晚点再去打听阿言的情况。”

提起聂言在,战棋深的脸色更难看了,捂住胸口咳了几声说:“药我不吃了,吃多了脑子反而不好使。我现在只担心阿言和桥桥,不知道俩孩子怎么了。”

自从女儿车祸离世以后,他特别珍惜和心疼唯一的外孙,一直当作战家的接班人来培养。

“这是医生开的药,不吃可不行。阿言受伤住院了,过些天您的身体好起来,我再陪您过去看他。”战承轩把水杯递给战棋深,耐心哄说。

闻言,战棋深不情愿地接过水杯,合着药丸一并吞下去。刚看到新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打过去问清楚情况。

结果,接电话的人却是周寻。

阿言那小子的性格他最清楚了,轻易不会将手机交给任何人,也从来不会拒绝他的电话。

加上阿寻那小子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明眼人都知道没说真话,真以为他老糊涂了?

战棋深的眼底写满忧虑,奈何这副老骨头不争气,入秋以后就病倒了。

吃了不少药,他的情况就是不见好转,医生说是年轻时留下来的旧患。

他望向战承轩,一双浓眉几乎拧成了结:“刚才接电话的是阿寻,那小子支支吾吾的说阿言的情况还好。要是还好,电话会在他的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