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聂言在的四肢就像被火车辗轧过一样,每动一下都会牵动全身的神经,疼痛难受。
身体里似乎有成千上万的毒蝎子在啃咬聂言在的身体,吞噬他的五脏六腑,吸吮他的鲜血。
换作以前,他还能通过挣扎来释放;
可是这一次,他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就像漂浮大海中的孤舟,身体摇晃得厉害,压根找不到方向。
“桥儿……”聂言在仿佛耗尽了身体的所有力气,才挤出这两个字来。
蓝桥哭得更厉害了,紧紧抓住聂言在的手,声音都是抖的:“阿言,我在这里……有我在,不用怕!”
刚想说「小傻兔不要哭」,声音却被无尽的痛楚所淹没。
这种痛,比以往任何一次蛊毒发作更折磨人。明明距离蛊毒发作的日子还有几天,是因为来了泰国的缘故,所以提前发作吗?
“桥儿……”聂言在经历过一浪疼痛以后,虚弱地再次喊出蓝桥的名字。他的肩膀有些颤抖,蓝桥见状把脸贴住了过去。
湿滑的触感,让聂言在心疼更不已。他此时还残留一些理智,动了动手指,虚弱地说:“别哭……桥儿……别哭!”
“我不哭……我答应过你不哭!”蓝桥呜咽着,腾出另外一只手狠狠擦了一把眼泪。
她越是忍耐,眼泪越是疯狂地涌出来,到最后把聂言在微凉的掌心打湿。
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蓝桥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胸口的疼痛感愈发剧烈,她说话的时候就像被烧红的烙铁堵住了,声音越来越小:“阿言,我马上找医生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