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圆眼睛, 像是在问:“刚刚听不见,现在怎么又听得见了呢。”
闫听诀安静了好一会儿, 总算是告诉了她真相:“骗你的。”
他的声音大概就像是小说中的像大提琴的感觉,即使是在恶作剧逗人玩儿时也一本正经。
屠念猜到他可能是骗自己的, 但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她气呼呼地问:“为什么骗我?”
“你不是害怕么。”闫听诀问。
“是怕呀。”
“现在害怕吗?”
屠念一怔。
她回顾了一下, 舌头都在打颤的感觉似乎真的过去了,只剩下了对闫听诀的恼意。
即便再去看虎视眈眈的管家, 那种四肢发凉的惊愕感也回不来了。
她之前与其说是被吓到, 不如说是觉得瘆得慌。
如今走出那种状态, 管家其实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鬼罢了,长得甚至不如庄园主恐怖。他所让人忌惮的从来都是他的心机,但论实力, 闫听诀比他强了不止百倍。
再说起闫听诀,屠念又一次回头看向男人。
他的视线淡淡,但眼神却像是在问:“我说得有错吗?”
屠念撇撇嘴:“没错。”
她觉得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想出了个恰当的比喻来。
初见闫听诀时,她觉得害怕,但那会儿更多的是一种敬畏和因为她身份而产生的担忧,就像是羊羔在平原上孤立无援时遇上了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