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些不良少年彻底断了联系,只有这样他才会走上正道,才会成长!”

这大概是成年后。

萧竟第一次与母亲说那么多的话。

朱翠的眼里尽是泪水,紧抿着唇,老泪纵横,“你真是狠心!石油基地的劳改场,那是有多么恶劣的环境!你在那里都差点丢了性命……

你现在还把你弟弟送过去!你真是狠心……”

“如果不艰难,怎么磨砺他,怎么让他成长。长成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以后报效国家,成家立业!母亲!你再一味的宠他,惯他!

你只会害了他!诚娃的本性不坏,他只是在城里被一些不良少年带偏,才会染上恶习!你相信我,我可以把他教好!”

萧竟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倘若母亲听不下去。

他也没有办法。

萧竟的话久久回荡在屋里,躺在床上的老母亲,双目含泪,哽咽的说:“当初,我也没有把你送进所里去关着教育啊。他做错了事情,你已经打他一顿了,林语还把他的眼睛都要辣瞎了,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萧竟看着如此说不通,且又执迷不悟的母亲,他霍然起身,“饭我放在床头了,您保重身体。”

说完,他就径直转身而去。

朱翠看着大儿子高大的身影,手用力的拍打着床板,嘴里不停的呻吟:“哎……哎呦……疼啊……哎……哎……”

萧竟都恍若未闻。

一直到他走远。

萧嫣进门来,见朱翠还在做戏,小声的说道:“大哥说得没错,他是在教育诚娃,帮诚娃。妈,您何必这样和自己过不去!”

朱翠见萧嫣胳膊肘往外拐,抓了床上的谷壳枕就丢向萧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哥那是给小贱人吹了枕边风了!你也给她下蛊了吗?你大哥那都是说来与我听的!我诚娃乖得很,不可能会犯什么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