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自己没意识到买了多少,谢明烛正打算分装,打开一看。
“怎么买了这么多?”
谢明烛意识到,这似乎是为了他特意准备的。
苦明明苦了那么多年,甜就只甜了一瞬间,却好像来回颠倒,甜了那么多年。
他甜蜜蹲下来,分拣、填满冰箱。
冰箱温度不冷,真正冷的是心脏,像是废弃的防空洞,躯体停下来的时候,就会听见呼啸风声。
伟哥说,那种声音是因为放进心里的东西太少。
谢明烛认为他说得对,他心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所以今天,他往里面放了一顿晚餐、一剪黄昏还有落日下,被盛放月季簇拥着的白桐。
谢明烛想,那就烧两个好菜,吃不完也没关系,因为开心。
多加的两个菜,一个是毛血旺,一个是炒菜心。
毛血旺垫底用了豆芽和鹌鹑蛋,以及半根丝瓜,起锅时候撒上蒜末、葱花,浇上热油。
这时候就有个小东西,慢悠悠踱步过来,从背后窜出,手指虚影像是靠在谢明烛肩上。
白桐视线被毛血旺勾走:“好香,鼻子快香掉了。”
“让你尝尝咸淡?”
谢明烛拿出小碟子,夹了两片毛肚给他。
油多,热油滚烫,谢明烛怕他烫到舌头,特别叮嘱道:“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