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陆宣朗放下手机,对阮艺说:“画作的主人同意再进行一次专业鉴定了,不过,他认为这是做无用功。”

阮艺说:“请你告诉他,这一次,只鉴定画作上的印泥成分,就会知道这是赝品了。”

陆宣朗将原话转达了出去,主人也同意了,并表示之后会将鉴定结果告诉陆宣朗。

陆宣朗鼎鼎大名,能借着这个机会跟他交个朋友,那位藏家根本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挂掉电话,馆长亲自送他们出去,在走出艺术馆之前,馆长说:“小姑娘是学鉴定的?”

“是的。”

“那我建议你好好拜个名师,认真系统地学习。年轻人啊,还是要脚踏实地,别总想着用这种事情哗众取宠。今天是有贵人帮你的忙,如果到了别的地方,你也这样乱说话,会是一件非常失礼的行为。”馆长语重心长。

阮艺认真听取:“多谢馆长的教诲,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如果看出了画作是假,却因为胆怯或者怕丢面子不敢说出来,那不是让造假者获利吗?事实上,同一个造假者的作品,我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都是私人藏家花了很多钱买回去的心爱之物,至少,要弄清一个事实真相吧?”

馆长认真看着阮艺的表情,发现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便说:“你确定?如果真的已经出现两幅这样等级的赝品,为什么藏家市场上一点流言都没有传出来?”

阮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既然顾星隶外公买到了假画,为什么没有找那个卖家算账?

出于面子没有报警就算了,但连一点消息都没外传,那也太不对劲了吧。

陆宣朗突然说:“这很简单,要么就是藏家钱太多,不在乎几千万的假画。要么,就是那个藏家跟造假者是认识的,所以才会掩藏消息。”

馆长跟阮艺同时抬头去看陆宣朗,不过系统说的没错,超级有钱人说出来的话,确实比阮艺的管用。

馆长立刻说:“我明天就跟我朋友一起把《早春图》送去鉴定,小姑娘,你说只检测印泥的成分就可以知道真假?”

“是的,这幅画其他地方无懈可击,仪器的年代鉴定也会显示正常。但印泥部分他们可能是找不到四个时代的原料,所以只用了两个年代的印泥。”

馆长看着阮艺,突然又有些不相信了:“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假呢?你工具都没带,隔着一个玻璃罩子,是怎么看出印泥有问题的?”

阮艺说:“这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