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悠其实也没什么底气,因为老杨的性格就是很古灵精怪,神神道道,说话半真半假,让人摸不着头脑。

“谁知道呢。反正他说的那些事情,没一件能证明。他要在宫里真那么受重视,怎么可能连姓名人家都不知道。”

杨商俞提起自己那个一生不靠谱的爹,也是无奈加无奈,所幸现在身死人亡,过往恩怨不提也罢。

两人很快来到宫门外,杨商俞交了画院给的临时手牌,将两人身份登记在册后,由外宫处的两个小太监给他们引路,送到了画院外面。

期间光是查验身份就弄了三回,到了画院外面,第四回。

林悠不禁感慨,原来‘禁宫森严’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就这么一小段路,反反复复查验这么多回,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个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听说还有暗卫在看不见的地方,这么严格,刺客能混进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两人入得画院客廊,两个小太监让他们在此处等待,过了一会儿才来了另外两个引路小太监。

林悠看着这些小太监,想象着老杨年轻时在画院的样子,如果他临死前那番话只是移花接木的吹牛,那他在画院里的地位,大概也就和这些小太监差不多吧。

这老头儿,真是一点都不坦诚。

很快,他们便见到了冯院正。

冯院正面皮白净,看着三十多岁,却一点胡子都没有,举手投足带着阴柔之气,不过待人还算和善。

他请杨商俞和林悠坐下后,目光便落在林悠身上,轻声细气的说:

“真想不到,那般气吞山河的画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女子所绘。后生可畏啊。”

林悠躬身道谢:“多谢院正夸奖。”

“坐吧。请你入宫,是有话与你说的。”

等林悠他们坐下后,冯如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