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没接话茬,手指不自觉地来回抚着那个旧疤。纪宁芝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凑近了问:“看来这疤有故事?”
“没有,小时候不小心弄的。”
哪来那么多故事,无非就是上学时帮司策办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校园里的石凳。
这么一想她从前对他也不错,心里那点白天升起来的愧疚和感激之情,一下子就淡了许多。
纪宁芝体贴地没再追问,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随即起身:“赶紧把甜品吃了,早点睡,男人的事情既然想不明白,就索性由它去吧。”
温蕊看着她离开,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那里,出了半天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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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司策这一晚去了小南馆。许斯年有个项目跟他谈,叫上了蒋雍等一帮子狐朋狗友。
包厢里有人喝酒有人打球,还有人组了一桌麻将哗啦啦地推着牌。
司策拿着球杆站在桌边,看了眼身边蒋雍灰败的脸色,毫不留情地将一个球打入袋中。
“你丫这是准备一杆到底了是吧?”
许斯年就笑他:“就你这水平,跟阿策玩岂不就是陪站的份儿。他没嫌弃你已经是他的仁慈。”
司策在他俩说话间又把个黑球击入袋中,随即直起身,掏出手机看了眼周矅刚刚发来的照片。
简单的一张男女握手照,搁在了价值十几万的汽车方向盘上。女人的手一眼就能看出是温蕊,至于男人的手……
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那个姓卫的小子。
司策脸色一沉,嘴角却相反地往上一扬,然后把球杆往旁边一搁,示意蒋雍出手。
后者一脸迷茫,问许斯的:“他这是可怜我还是同情我?老子感觉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