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明急忙跟上,一路到地下车库,上车后还兴奋地说道:“不到一个月,姚思睦让张友辉亏了60亿——您现在要去哪儿?”
“闭嘴。”
车里安静下来,周严果的手肘支在车窗上,双眸沉思地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
他现在不想听到丁点儿声音,除她以外的任何声音。
刘锡明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问司机,“去哪儿?”
司机只是往前呶了呶嘴,踩着油门加速。
半小时左右,车开到金玺的地下车库入口,刘锡明见司机没开进去,却在正门停下,不由得责怪道:“怎么不去地库?你不知道正门走进去有一段路?”
他话没说完,周严果已经下了车,刷了卡走进正门。
司机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对刘锡明得意地说道:“不知道吧?这些天老板都是让我停在正门,他自己走出来或是走进去。”
刘锡明张大嘴,半晌,眉毛和嘴角沮丧地垂下,“完了!老板真的跟我有隔阂了!”
天色不好,城市上空是一年之中少见的几天烟灰色。周严果仰起头,大厦的顶楼淹没在灰霾里。
他失望地垂下头,心头一阵怔忡,不禁顿住了脚步。
一时之间,他似乎无处可去。
他失落望向地势起伏的草坪,伞盖一般的树,灰蒙蒙的空气里,一抹鲜明的红棕色闯进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