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瘾药剂仅十二支,不能再多,否则会伤害他的脑神经。如今他正在研究上瘾的神经生物学,希望尽快有结果。
局里有人提议给他做神经摘除,遭到专家与领导层的强烈反对。那样的手术风险更大,得不偿失,况且罗宾本人也坚决反对。
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包括喝乌甘酒。
乌甘酒能解一时的瘾,但无法根除,一到时间又会发作,且有依赖作用。罗宾是警察,他不能长期随身带一瓶烈酒上班,所以决定自己回家硬性戒断。
戚峰是他同事,也是今年完成一桩任务返回局里。办妥一切后续,他奉命护送罗宾回家,等其亲人接过照顾之后,方可离开。
由于伤他的人是一名女性,骤然看见罗小妹才引发误会。
罗哥的身上大小的伤口并不少,经过治疗已差不多痊愈了,最严重的是他的毒瘾无法抑止。大家都在想办法,也期待他能够自己戒断,早日返回岗位。
可大家心知肚明,那种希望极其渺茫。
第102章
虽然罗宾妹子来了,可她是未成年,戚峰不敢掉以轻心。
这种不安全感是之前做任务留下的后遗症,对谁都抱持怀疑,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为了让他安心地回去交差,去休假,罗哥最终让小妹通知父母过来。
得知儿子平安归来,二老很高兴;得知儿子染了毒瘾,谷宁哭得死去活来,她在医院见过那些瘾君子,晓得厉害。
染上一点毁终身,累人害己。
“没关系,相信你自己,一定能把它戒掉!”罗爸没有哭,而是微笑鼓励儿子,同时向戚峰表示感谢,“谢谢你这段日子的悉心照顾,安心回去,阿宾有我们呢。”
戚峰点点头,瞅一眼在后院柴房门口的罗小妹,她蹲在那里,抡起板斧轻松自如地左一下右一下将木段呈十字劈开,再随手扔往空地暴晒。
主屋庭院与厨房这边的水泥空地已经铺满了,现在连路面都不肯放过,哪里空着,扔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