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乌甘草等于变种的麦子,叫麦草更顺口。
“很少,只够咱们一家人吃。村里的才长第二遍,味道很酸,暂时酿不了酒。”罗宇生在客厅用计算机统计营业额,病毒后遗症仍在,罗记近期只做早餐。
谷宁听罢默了一阵,忽然问:“老罗,你认为这乌甘草是从哪儿来的?这么巧被咱爸和青青遇上。”
正在写作业的某人笔尖一顿,唔,木事,咱就听听,憋说话。
“问这个干嘛?爸都已经走了。”罗宇生头也不抬,“咱们国家地大物博,不知有多少希罕物种咱们没见过,它只是其中一种。”
何必大惊小怪?
至于另外一个发现者青青,她还小,就算问出什么也不敢当真。
别说夫妻俩没见过,店里的客人王叔、吴叔这等见多识广的老一辈同样闻所未闻,还有走南闯北的老封……这老封正是酒厂的产品经理,都说没见过。
确实挺巧,这就叫缘分吧?
“与其让那些地荒着,不如今年回去再种一些。”谷宁叹了下,说,“我同事吃上瘾了,一个个找我要。”
原以为从此不必劳作,今天却心甘情愿地回去种地,唉,世事难料,做人有时候挺矛盾的。父亲说得对,小闺女的确有福气,当初就是托她的福回去争地。
结果争回一座山,还种出功效媲美人参、雪莲的希罕物种乌甘草。
“种吧,用它酿的酒味道好,”酒厂那边不知啥时候才出酒,与其等,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闲着也是闲着,今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省得她一个女人既要看孩子做家务,还要打理地里的活儿,累得慌。
现在大家对人多的地方特别顾忌,不敢扎堆凑热闹,唯独早餐的营业额直线上升,因为人们可以打包回单位或者路上吃。
罗记是老店了,街坊们相信老板的为人。人一多,有随众心理的陌生路人也会跟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