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星面上不露,心里也挺紧张的,因此并没发现方荷的异常。
表舅不是别人,方荷本是担心婆婆,唔,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但见婆婆神情自然,想来应该是接受了的,便点点头。
自从城外的几座山打通了后,城外就热闹起来,各路商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满星站在离城门口百米之处望着远路,马车和商队一直络绎不绝的进出,其中还有着锦上斋作坊标记的马车。
“老夫人,快看,是将军的马车。”燕婶子指着不远处奔来的马车和侍卫们。
不一会,马车就来到了满星面前。
殷淮从马车上下来时就看见了一个月不见的阿满,她安静的站在人群里,穿着一身日常服,在来来往往的人中并不显目,不过一双眼睛却很亮,特别是在见到他时更亮了。
这半年来,他知道阿满的忘症,却不知道最后连他也忘了。
满星看到殷淮的第一眼,只觉得这个一袭墨衣,腰线笔直的男子长得虽好看却颇为严肃,周身的气质也带着隐隐的威压,却对对上他看到她变得温柔的目光时,心里的紧张感就消失,安心的感觉浮了上来,下意识的嘴角一扬小跑了过去。
“相公。”满星高兴的站在他面前。
殷淮一怔:“你叫我什么?”
“相公啊。”满星早已在心里叫过几遍,因此叫得很自然,夫妻之间不是应该这么称呼吗?唔,她丈夫的脸好像红了,脖子也红红的。
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容颜,殷淮赶紧别过了脸:“回,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