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郁温声劝道:“阿际,父母膝下只有咱们兄弟两个。不管什么时候,总要留一个在他们身边尽孝。”
“那就我去!”桓际大声道:“哥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
我反正什么都不是,留在家里也是无所事事,不如”
“胡闹!你这些话如果让母亲听见,她该有多难受?
与锦国皇帝之间的血海深仇,本就是我”
桓际打断他的话:“哥,咱俩同一日出生,又是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一母所出,却比那些双生子还要亲密。
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的仇恨也是我的仇恨。”
桓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际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己方才的话是不能再往下说了。
这份十八年的兄弟情实在是太珍贵,绝不能因此生出罅隙。
“好吧,只要父母不反对,晓寒也放心,你就随我一起去。”
桓际欢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哥就是哥,比小九那家伙好说话多了!
桓郁如何看不出他这点小心思,但也只能装作看不出来,并报以微笑。
一切商议妥当,兄弟二人各自回到了住处。
天已经擦黑,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灯。
萧姵百无聊赖,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反复拨弄那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