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的脾气太过执拗了。
定国公的确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他毕竟是你的生身之父。
论起对他的怨憎,你大姐姐和你二哥会不如你?
十多年来他们待定国公虽然冷淡,但始终记得顾及亲情和家族的体面。
你倒是好,不管不顾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大魏的国丈说撵出府就撵出府,还把他多年的积蓄敲诈一空。
魏绰不久前才被你讹了五万两,你就那么缺钱吗?”
萧姵依旧低头不语。
姐夫还肯骂她,就说明她把父亲撵出府这件事情算是翻篇儿了。
有皇帝陛下罩着,父亲这辈子算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被人骂几句又不会伤筋动骨,想骂就骂呗!
天庆帝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气喝光。
小年公公赶紧趁机走进亭子中,替他续了一杯茶。
“郡主年纪还小,行事难免急躁了些,陛下又何必动气?”
“你瞧瞧,人家小年都比你懂事儿!”天庆帝虚指了萧姵几下。
萧姵抬起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反正事情我已经做下了,再说您骂也骂了,罚也罚了,总不好一直揪着不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