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侯府中兴,大姨子还时常关心他们的生活,就怕妹妹吃苦。
倘若夫人用了寻常的纸墨给她写信,她肯定又要以为侯府遇到麻烦了。
“夫人这般着急给大姐写信,莫不是为了桓三公子?”
花夫人挑了一支粗细合适的笔,轻轻蘸了蘸墨。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晓寒的婚事虽不是打仗,咱们也得做足准备。
桓家的事情我只是稍有耳闻,若是真的打算结亲,这一点点耳闻远远不够。
长姐在陇西郡生活了十多年,托她打探一下我心里好有个数。”
花侯挑眉:“夫人果真觉得桓三公子适合晓寒?”
“这孩子家世容貌都无可挑剔,但我最喜欢的却是他的性格。
咱家的三个孩子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一个个的都是闷葫芦。
晓寒稍微好些,但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也喜欢憋着,若是再找个闷葫芦,将来日子过得多没意思?”
花侯失笑:“有些人家找女婿就喜欢找老实木讷的,夫人的见解非常独特。”
花夫人嗤笑:“木讷就等于老实?我活了快五十岁,嘴笨的滑头见得多了。
反倒是桓三公子这样能说会道却没有半点歪心思的孩子,才是真正的老实。
只要桓家那边没有问题,我一定会尽力促成他和晓寒的婚事。”
花侯叹了口气:“说得好好的婚事自主,到头来却还是父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