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答应迎娶陈清漓的那一刻起,似乎就已经踏进了陷阱中。
可滕志远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陈清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官家嫡女,若非文渊侯府的关照,她的境遇比他也强不到哪儿去。
这样的姑娘在京中一抓一大把,怎的偏就是陈清漓与那陷阱扯上了关系,偏生还嫁给了他呢?
“父亲”滕骥见他面色难看,轻轻唤了一声。
滕志远醒过神来:“阿骥,你去替为父研墨,阿骏去沏壶茶。”
兄弟二人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但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不多时,滕骥已经研好了一池墨,浓淡恰是滕志远喜欢的。
滕志远走到书案后,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长信。
见此情形,不单是滕骥大气不敢出,就连提着茶壶走进房间的滕骏都刻意放轻了脚步。
半个时辰后,滕志远的信终于写好了。
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两遍,这才将信笺装进了信封里。
“阿骥,你待会儿再跑一趟文渊侯府,亲自将这封书信交到花侯手中。”
“是。”滕骥接过书信,暗暗咧了咧嘴。
他能说自己再也不想登文渊侯府的大门了么?
父亲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