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志远也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腾骥,似乎也把希望寄托在了大儿子身上。
腾骥抿抿嘴:“既然官员们那边行不通,咱们只能亲自出马。
表舅不是个心肠冷硬的人,事情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咱们得讲究一点策略。”
滕志远和滕骏齐声道:“什么策略?说仔细些。”
腾骥道:“表舅是个聪明人,虽然并没有理会那些说情的官员,但他一定能猜出咱们为此花了多少银钱。
他一向都认为咱们腾家清贫,经此一事后家底恐怕都掏空了。
咱们三个不妨将计就计,就到他跟前去卖惨。”
滕志远和滕骏嘴角微微抽了抽。
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原来是这样的馊主意。
装怂容易,卖惨却难。
官差们那一日虽说是奉命前来拿人,对他们一家人的态度却非常客气,这一点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
他们总不能为了卖惨,就将自己的胳膊或者腿弄断吧?
可身体上不受点伤害,卖惨都卖不像。
腾骥暗暗叹了口气。
父亲为官二十几载,骨子里的书生气依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