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应了一声,桑璞自去结账,丰收则把散乱的物件儿收拾妥当。
结过账,萧姵向船夫和芸娘道了别,虽桑璞一起来到船头。
栗公子打量了晴照和映水一番,又看了看桑璞和丰收,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随身伺候的小厮和婢女都这般出众,想来这位郁公子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至于跟在桑璞身后的萧姵,栗公子的目光并未在她脸上多做停留,显然是将这名相貌平平的少年当作了粗使下人。
几人踩着跳板上了大船,萧姵等五人被留在了外舱,桓郁则被栗公子请进了里舱。
里舱不仅宽敞,布置得也是极为精美雅致。
丫鬟们上了热茶和点心,躬身退了出去。
栗公子端起茶,用杯盖刮了刮茶沫子:“郁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弋阳郡?”
“是,家父管得严,郁某自幼便闭门读书习武,直到这般年纪才初次出门游历。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点我比起栗公子就差得太远了。”
栗公子忙道:“郁公子误会了,你毕竟比我小了那么多,家中的长辈管严一些并无坏处。
我只是见你对那些船夫船娘竟没有丝毫防备之心,所以才料定你从前必然是甚少出远门。”
“哦?”桓郁拧眉:“我观那船夫样貌十分憨厚,船娘也不像是奸诈狡猾之辈。
莫非他们夫妻二人竟有什么不妥之处?”
栗公子啜了一口茶:“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